在一家制药公司举办的正式商务晚宴上，米歇尔·罗埃德(Michelle Royalty)身穿一套黑色无肩带礼服出现在同事面前，结果如何呢？她回忆说，“我看见CEO的眼光一直落到我的乳沟里。”
“一旦CEO对此感到惊诧，他的脑子里就形成了挥之不去的固定印象了，”罗埃德说。身为管理人员的她最近刚刚退休。“从那之后，我再也不穿这种类型的礼服了。”像颁奖晚会和为客户举办的鸡尾酒会之类的场合往往模糊了职场上的规则──包括着装规范。
由于男士们的晚装一般都中规中矩，不太会出格，因此往往是女士们的衣着露得太多，也给客户或同事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结果既可能令他人感到轻微的局促，也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误解。“当太阳落山时，人们常常会头脑发热，”帕蒂·福克斯(Patty Fox)说。
她是奥斯卡颁奖典礼的造型师兼时尚协调员。她说，她给商场女性的建议与她给明星们的建议完全一样：不要跳出你个人的着装风格，即使是在特殊场合。盖尔·格雷厄姆(Gail Graham)是富达投资(Fidelity Investment)负责行销的执行副总裁。他亲眼目睹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同事在最近的一次商务晚宴上是如何颠覆了众人印象的。这位同事“穿了一件后背几乎完全裸露的礼服，胸部的乳沟也显露了出来，”格雷厄姆说。他后来听到其他男同事谈论这位女士──尽管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
“人们说到她，就会提起这件事。人们一般会希望别人谈论的是自己的能力和成绩。”对于职场女性而言，“没有什么比显露乳沟更十恶不赦了，”格雷厄姆带着一丝夸张口吻说。尽管众所周知在职场上不宜穿着过于暴露，但如何装扮才恰当却并非人们想得那么容易。在工作场合，一些女性认为的时尚穿着往往被认为是性感的体现。
女性应该如何打扮去参加晚上的社交活动呢？她们面对的信息是含混的：无论是在红地毯还是T型台上，各界名流和模特儿的照片大多袒胸露背，这无疑增加了职场女性犯错的几率。如今，商店里陈列的超短裙、低胸及曲线毕露的衣服具有惊人的魔力，但它们只是能成功展示出韵味十足的女人形像，而非企业主管。晚装似乎就是性感的同义词。
因此，许多职业女性难免会犯下我当初犯下的错误：在商业晚餐上着装过于暴露。一位男性客人当晚称赞我所穿的露背礼服，但其实呢，我自认为得体的服装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后来，这位客人还含蓄地暗示，我对另一位未婚男性嘉宾有兴趣──实际上根本就没这么回事。在我们的文化当中，女性和权力之间存在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因此，衣着对于女性管理人士往往是个陷阱。
如果一位年轻的办公室助理穿着暴露，人们往往不会感到惊讶；但是如果换成了CEO，或是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那人们的看法就不同了。“如果我的律师每小时收费一千美金，那我希望他们看上去像个律师，而不是什么名人，”乔纳森·菲茨杰拉德(Jonathan Fitzgarrald)说。
他是洛杉矶律师事务所Greenberg Glusker的市场主管。这不仅仅是形像问题；有时候还真会因此造成麻烦。利萨·歌德斯坦(Lisa Goldstein)是费城咨询公司Rainmaker Trainers的律师及创建人。
他举例说，在一次邀请客户配偶也一起参加的晚会上，某律师事务所的主管被她的男性客户和他的妻子“调戏”了一回。当时他们讨论如何与客户恢复良好的关系，歌德斯坦也在其中，那位男客户“建议他们一起游泳”。
女主管感到，自己那暴露的晚礼服让谈话走了调，发出了“被误读的信号”，歌德斯坦说。任何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调戏他们的律师。着装规范是为限制着装人发出的信号走样，包括那些让人们产生非理性反应的信号。
我以为这个道理显而易见，就连我们的祖母都能明白，而不用去请教什么精神病学家。但是，著名大脑研究专家、《女性智力》(The Female Brain)的作者卢安·布里丁尼(Louann Brizendine)告诉大家，人类的行为在短时间里还不可能超越对暴露衣着的直接反应。我们的大脑里神经纵横交错。布里丁尼表示，脑后部的皮层负责在周围环境中搜索优质伴侣。
让两性关系变得复杂的是，男性脑部“追求异性区域”的部分比女性的对应部分大一倍。身体暴露比年收入增长更引人注意，即使是对一位CEO来说。“如果一位办公室男同事为了参加晚会而换上裸露胸部的服装，你会怎么想？”布里丁尼说。琼斯科特·土科(Jonscott Turco)是Partners In Human Resources International的心理学家兼顾问。
他表示，希望女性在商业活动中不要穿着暴露。“她们认为那是上天赋予的权利，她们可以将专业和性感融为一体，”他指出，“但是男人们可不这么想。如果女性穿着性感，那么男性眼里就只看到性感。”
照片:舒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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